别墅门口，李智看到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孩时，怔了一下，瞬间释然，这应该是方院长的女儿吧。
李智把手里的礼物，递给年轻女孩：“这是送给方老师的。”
面对递过来的礼物，女孩先是狐疑的看李智一眼，再面带无奈的摇了摇头，这才接过礼物，转身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。
现在的女孩越来越没礼貌了，连需要在门口接客人礼物这个道理都不懂了。
李智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在门口换上拖鞋，走进客厅。
这时，方院长正好从书房里出来，看到李智进来，笑道：“就等你了。”
说着，他指着年轻女孩说道：“来，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是苏素，普林斯顿大学数学教授，也是你师姐。”
李智顿时愣住了，难怪刚才在门口她会是那种表情，这不尴尬了不是。
方院长指着李智正想向苏素介绍：“这是...”
苏素大大方方伸出手：“李智，墨子科技的创始人，证明了四色猜想，NS方程。你的名字，如雷贯耳。”
李智尴尬的笑了笑，在玉手上轻轻一握：“一般一般，都是业界的衬托。”
“噗嗤”苏素捂着嘴巴笑了起来。
看到两位弟子一见面就如此熟络，方院长也放下心来，他笑着说道：“别看苏素比你早毕业好几年，年纪却和你一般大。”
一般大...这么算起来，苏素10岁就读了大学。
李智连忙笑道：“失敬失敬，原来苏素小姐，还是一位数学天才啊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原本和颜悦色的苏素，脸上突然挂满失落，苦笑着摇头道：“数学天才...我也曾经这么以为，可惜到现在竟然一事无成，可笑，可笑。”
李智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，好在这时，师母走过来：“都别站着了，饭菜准备好了。”
师母是南方娇女子，老师是北方大汉，所以饭菜也是南北融合。
狮子头，卤鹅，佛跳墙，酱焖黄花鱼，蒜苔炒肉，清蒸大虾...满满一大桌子。
李智和苏素坐定，方院长也拿着李智的礼物走了进来。
“我看看，你这位百亿大佬，给老师送来什么贺礼。”
他先翻出两瓶酱香，顿时喜开颜笑：“不错，不错，我就好这口，不过咋就两瓶呢，有点小气呃。”
正在分发筷子的师母白他一眼：“两瓶就不少了，你自己的身体，自己不清楚。医生交代要少喝。”
她又笑着对李智说：“下次，别带酒来了，年轻时你老师说喝酒损害脑细胞，滴酒不沾，现在老了，反而馋起酒来了。”
李智笑道：“放心吧，师母，就这一次，这不是过年吗，大家开心开心。”
这时，方院长又从袋子里翻出一个四方盒子，拿着端详了半天：“这是啥东西，蛮有分量的。”
他解开绸带，打开盒子，一枚金光灿灿的寿桃出现在眼前。
“这...这足有半斤重吧！”方院长大吃一惊。
“嗯，好像是516克吧。”李智点头。
方院长连忙把寿桃装进盒子里：“这太贵重了，我不能要。”
李智笑道：“老师，我又不用贿赂你，你就放心收下吧，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。”
方院长犹豫了一下，这才把盒子收起来。
旁边的苏素看得两眼放光笑道：“不愧是墨子科技的大老板，金子都是半斤半斤送的。”
李智笑道：“礼物并不重要，主要是情谊。当年我从蒙城来到燕大时，只是一个懵懂的孩子。是方院长帮我审阅论文，帮我联系编辑社。我能有今天，方院长功不可没。”
苏素听到这番话，心中一动。这社会太现实了，能记得别人功劳的又有几人。这个李智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。
苏素点点头，笑道：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我从普林斯顿大学辞职，你们墨子科技愿不愿意接收我？”
李智还没说话，方院长顿时大喜：“苏素，你终于要从普林斯顿大学辞职了！”
苏素出国，是方院长心中一辈子的痛。当年苏素毕业时，也曾经考虑过留在燕大，但普林斯顿大学给的条件更好。而方院长当时还不是燕大数院的院长，只能看着这位天才，远走异乡。
苏素神情寂寞，拿起酱香满上一杯，这个举动看得李智目瞪口呆，作为数学家，最忌讳的喝酒，酒精会杀死脑细胞。
苏素举起杯子，一饮而尽，“咳咳咳！”剧烈咳嗽的小脸通红，好久才缓过神来。
她长叹一口气：“当年，我并不是因为普林斯顿提出的条件更好，而远走国外的。而是我认为普林斯顿是世界最著名的理工学院，有那么多数学大师，到了那里，我能和他们交流，从而尽快作出数学成果。”
“结果到了那里，我才发现，我心目中的圣地，只不过是一座废墟。那些数学大佬们，压根不拿正眼瞧我一个小小的教授。更关键的是，我还有教学任务，压根就无法专心研究。”
“当然，最大的问题是，我觉得我立刻这里后，就失去了灵性，从一个天才少女，变成了满脑子浆糊的普通女孩。”
“我讨厌这样的我！”
看着苏素痛苦的样子，方院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智。李智正在筹办基础数学研究所，如果有苏素加盟，那么再合适不过。
李智注意到了老师的目光，笑道：“师姐愿意加入基础数学研究所，那最好不过。专业技能方面就不用考察了，不过品格测试却是必不可少。”
方院长听到李智提起品格测试，顿时来了兴趣，墨子科技曾在在燕大校园内搞过品格测试的测试，当然，对于只有被测试者知道结果。不过据参加过测试的同学说，试卷上有1000多道莫名其妙的题目，限制在10分钟内答完。
而且，墨子科技好像把品格测试当成了门槛，无论是哪个科目，多么知名的科学家，要加入墨子科技，必须通过品格测试。
他问道：“这个品格测试到底是什么，真的可以测试出一个人的品格高低？”
在方院长的人生经验中，人心是世界上最难测量的东西，真的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测试做出来吗？
李智笑道：“品格测试是我用人工智能全盘研究人类的潜意识，然后制作出来的测试题。测试题很多，并且很多无法用常理理解，在有限的时间内，接受测试的人，只能凭借下意识来完成题目。”
“这些题目并没有正确答案，不过，整套题目之间形成了一个潜意识树，根据不同的答案，可以最终得出这颗潜意树，将来会结出好果子，或者是坏种子。”
这番话，听得方院长和方师母目瞪口呆，不过苏素却瞪着大眼睛，双眼发光：“潜意识树！这真是一个天才的想法。现在脑前沿学科研究发现，人类在面对一些无法解答的问题时，会遵循本心做出判断。”
“不过，你这个品格测试，到底靠谱不？”
李智笑道：“靠谱不靠谱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？”
方院长沉思片刻，面带疑惑：“品格就这么重要？”
李智笑道：“那是当然，人的能力有高低，品格有低下。并不是能力高就能为世界作出贡献。”